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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深 张子房像 大成扇 水墨纸本

杨善深 张子房像 大成扇 水墨纸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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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品名: 杨善深 张子房像 大成扇 水墨纸本
尺寸: 49×157.5厘米
起拍价: HKD 50,000-60,000元
成交价: 60,950元
拍卖公司: 淳浩拍卖有限公司
时间: 2014-11-23 00:00:00
备注: 钤印:杨氏、春风草堂、善心、杨
题识:录苏轼留侯论于春风草堂善深。
背面:《行草书白居易诗》款署:「癸酉七月录白居易诗于春风草堂。善深。」
注:杨善深之人物,别具一格,以己意为之,不袭古人,亦不近今人,确乎独创。他笔下名士美人独多。此扇写张子房像,不同凡响,世谓张子房相貌如妇人女子,然佐刘邦、灭秦败楚、奠定汉朝基业。陈眉公之赞云:「张子房,真英雄。」此像人物秀雅,衣纹线条,如行云流水,神气萧散,直如神仙中人。清代如费晓楼、王小梅辈,当对此作避席三舍也。至于所题苏子胆留侯论,千数百字,一气呵成,行气跌宕,杨氏小字书法中所罕见。
杨善深书画简论(节录)
文:黄蒙田(原香港《美术家杂志》总编辑、美术评论家)
岭南派标榜“国画革命”,对传统不是排斥而是尊重,自早期起就是如此,这一点是应该肯定的。早期岭南派画家因为不满保守主义而强调“革命”或“革新”,大幅度把外来因素引用过来,“折衷”的结果是传统显得薄弱甚至几乎消失了。虽然我们不能说这里面没有传统的成分,只是份量悬殊,“折衷”的结果是东洋和西方的造型方法占了绝对优势。这种情况使我们感觉到意境过于直接,开门见山式的形象完全排斥含蓄或獶有余味,而笔墨被逼肖真实生活的色彩和追求“科学”的技法代替了,这就形成了形似、火爆有余而缺少深厚、纯粹之感。如果说在岭南派第一代画家和他们的后继者早期存在这种情况是正常的,那幺,后继者即第二代画家当中有人想到:如果按照二高时代岭南派的固定程序、并顽强地巩固这种画风,并非岭南派之福。在这个基础上要求变,或者说岭南派的特色和新的因素结合而出现了不等于原先岭南派的新面目。
杨善深是这样的一个画家之一。如果导致他这样做的不一定是上述原因对他有所冲击,那幺是由于个人在学习上得到启发,在创作上得到提高而自觉从本身做起,而新面貌的出现先是对旧的创作方法、表现程序有所突破。他的改变不是突然而来,是逐步实现的。在六十年代时,我注意到他画花卉,在敷彩、加粉、渲染,基本上是岭南派的造形方法,过分艳丽的色彩,高度忠实于客观现象,这就是岭南派的写实。但是在同一画面内某些补助细节,却出现了并非来自岭南派的画法,讲究线条的简练苍拙,墨与色、皴与染的结合,因而出现了原先没有的笔情墨趣。这种情况说明了,他已经在传统水墨中找到一些东西,企图把先天的单薄变为深厚、耐看。
前面说过,杨善深的造型方法首先是依靠生活实践,长期的写生摸透了自然界的事物,从内部性格到反映于外表的特征都有深刻理解,这是他的水墨技巧能够很好地完成任务的前提。用笔的目的是表达形象,不是孤立欣赏它的趣味。从他的山水、人物、花鸟、走兽看用笔是欣赏上的一大享受。他用沉着、涩重的运笔组成线,用缓慢、放留自如而一点也不飘、滑、溜的运笔组成线,用无意断续而继续的点组成线—这正应了一句老话“积点成线”,用秃疏而墨色饱满却起着轻、重、虚、实感的线,用看似飘逸而实则柔中带刚、沉重有力的线。和线同时进行的造型方法是皴、擦、点、染,往往又是综合运用。杨善深有时在浓墨上用水渗破,在高度润染力的纸上按照不同的需要分别用上面的方法,在干、空、白的面上用湿笔、重笔,出现了苍中带润的效果。笔的运行不能没有墨,笔和墨互相依赖,运笔带出墨色层出不穷的变化,墨色的层次又显出用笔的特色。当然,我们不是把杨善深的画孤立起来看他笔墨,而是看他笔墨丰富的变化所组成的形象。他的花鸟用简洁的笔墨和绝少色彩就表达了来自现实世界却是现实生活不可能如此令人着迷的境界,是他高度艺术概括力表达丰富的思想内容,同时使我们欣赏到线、点、墨交融的写意方法。他的山水用浓郁、沉郁的墨色和一笔一笔堆上去的复笔既染且皴,连擦带点,营造了深邃、沉雄的魅人境界。有时用墨表现层次,甚至还要加上积墨,墨色湿中带亮,浓中见清,淡中见厚,达到用墨的最高准则。于是我们见到墨中有笔,笔带出墨,笔墨不是如水油分离,是浑然一体,在欣赏上就感到意趣无穷。杨善深的画在笔墨上正是给我们提供了这样的享受。在创作上如此留意笔墨创造又具有如此高度的笔墨功力,正是他超越于岭南派时期的说明。
我留意到杨善深的作品有一种看来平常却很不平常的情况:是书和画水乳交融般结合着,或者说,作为题款的书,对他的画来说其重要性超过于一般意义的题款。画上题款是中国画形式不能缺少的一部分,题得不当或字写得不好,画即使画得更好也会受到不好的影响。在这方面,杨善深很重视并作为个人风格特点看待。有些画的题款很长,这是画面的虚面要求或内容决定了必须这样处理,这时我们便欣赏到这些特点:首先是题款的位置固然有所谓传统规矩,但规矩不是一成不变的,只要对画面没有起破坏作用而事实上有此需要,有时他索性题在反传统规矩的位置。其次,题款的造型、气势、行列都经过刻意组织,看来是画不可缺少的一个组成部分,如果没有这几行题款占据这个位置,在章法上说这幅画就不能成立。第三,题款的笔墨变化很多,浓墨、焦墨、淡墨甚至很淡的墨,湿笔、干笔、秃笔都用得上。题款的本身是书法,但它完全服从于画。有些画家的题款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它的意义除了说明时间、作者之外,就是把这个虚位产生平衡作用。有些题款是构成造型艺术的条件之一,它的形式和语言表达的内容是我着意欣赏的一部份。我就是这样看杨善深画的题款的。如果岭南派的本质没有改变—或没有从发展观点给它以新的定义,我相信,曾经是岭南派画家的杨善深将会把岭南派远远拋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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