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瑞超 图/本刊记者 大食
隐没在黑色气球堆、摆地摊卖月球、蹲在行李箱里凝视众人……12月4日，深圳华侨城雅库艺术空间挤满了围观群众。4位来自中英两国的艺术家在这里展现行为艺术的诗意。
此次“深圳现场-中英现场艺术文化交流”活动的总策展是当代著名的现场艺术策展人乔纳斯・斯坦普。如他所说，现场艺术的表现形式多种多样，旨在强调一种不可再生的现场体验，或者说是一种临场发挥的诗意。
逛过英国艺术家布莱恩・康诺利的“市场摊位”，我确实感觉到了想象力被唤起，也更加确定现场体验的不可替代。
布莱恩 用消费嘲讽消费
布莱恩在雅库艺术空间的活动中像一个普通的“商贩”。人们聚集在布莱恩的“地摊”前挑挑拣拣，不时发出疑问，然后脸上出现恍然大悟的微笑，或者出现更加疑惑的表情。布莱恩则始终保持严肃地介绍着他的“商品”，一番讨价还价后你就会发现，这个“商贩”所“贩卖”的东西，实在是对我们这个社会的消费文明不大友好的嘲弄。
这些“商品”里有“母鸡的牙齿”、 “名誉”、“虚拟真相二代护目镜”等听起来很超现实的物品，也有“木尺上的几厘米”这种看起来略显正常的物品。布莱恩甚至还会想办法卖给你一段“过程”。
就现场体验而言，布莱恩的 “市场摊位”恐怕是效果最好的，艺术家直接与“买家”交流，“做买卖”的同时表达着他对消费主义、全球政治以及社会伦理的看法。即便是那些不怀好意的怪诞商品，也有不乏诗意的，比如“月亮的一角”，只要读过几首唐诗宋词的中国“买家”，想必都会特别感兴趣。
段英梅 为无名山增高
段英梅的名字恐怕并不大众，但很多人一定都见过那幅几位艺术家在一个山顶裸体叠罗汉的照片。如今那幅照片已经是中国行为艺术的里程碑式作品--《为无名山增高一米》，段英梅就在那一米里。
此后，段英梅前往德国，师从玛丽娜・阿布拉莫维奇等艺术家。她的新作品《飞行的旅行箱》通过摆弄一个旅行箱做出意识流的肢体表演，借此具象出生命中的丰富历程及飞快流逝。
约翰・考特 无题
约翰・考特是英国成名已久的先锋艺术家。他儿时曾患过学习障碍症，那段痛苦的经历成为他很多作品的主题来源。他的一组表现“八小时工作日”的作品曾引起很大反响--他在8小时内用各种残酷的方式对待自己。
在这次活动中，他趴在墙上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像个受了欺负的孩子。“我希望这种艺术形式能引发人们对时间与生命的诗意化理解与感受”，约翰如是说。
戈丫 撞破欲望
全身缠绕黑色气球的戈丫可能是当天表演中最像行为艺术家的一个。她让观众在黑色的气球上写满祝福或愿望，然后她把这些气球缠在身上，四处奔跑，把“欲望”撞破。戈丫的表演很有冲击力，甚至有些挑衅意味，不过年轻的观众不以为意，还是很积极地拿着笔继续寻找气球--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何尝不是在得与失中不断寻找新的寄托？
在欧洲，行为艺术在年轻人中是很流行的。“因为它是一种动态表演，人人都可以参与。你看到的艺术不是死物，而是活动的人在互动、碰撞、沟通。”策展人乔纳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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